近期，Barry Matties在中国采访了I-Connect007长期合作伙伴——来自WKK公司的Hamed El-Abd。他马上就要退休了，Barry Matties为此向他表示了祝贺。Hamed回顾了职业生涯，尤其详谈了在中国的经历——PCB行业在中国的过去以及未来发展趋势。
Barry Matties:Hamed，您要退休了吧。
Hamed El-Abd:是的，9月1日正式退休了。
Matties:恭喜啊！
El-Abd:谢谢。
Matties:能和我们谈谈您的职业生涯吗？您是什么时候，从哪里开始做这行的？
El-Abd:我是于1978年进入这个行业的，在美国洛杉矶附近的Amistar工作。当时他们的业务只限于美国，他们想开拓海外市场，所以聘用我帮他们运营海外业务。
Matties:当时的产品线是什么？
El-Abd:当时使用的是自动插入设备，这家公司在全球有很多竞争对手，比如当时的Dynapert和Panasert。
Matties:那您又是怎么来到中国工作的呢？
El-Abd:我第一次来中国是在1980年。我从苏黎世搭飞机在凌晨1:30 抵达中国，中国对我来说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Matties:1980年的中国肯定和2017年的中国十分不一样吧。
El-Abd:1980年的中国，每个人穿着毛式套装，而且路上几乎见不到小轿车。路上有公交车、卡车和火车，但就是见不到几辆小轿车。那时，路上的轿车基本也是政府用车或出租车，其他人都是骑自行车出行。我还记得我在宾馆只花了一美元就可以租一星期自行车（笑声）。
Matties:自行车是那时候最好的出行方式了。
El-Abd:在那时，自行车确实是最佳出行工具。
Matties:您在中国的第一项任务是什么？
El-Abd:我们到中国是为了寻找开拓设备市场的机会，因为当时中国的电子行业还刚刚处于起步的阶段，所有的电子业主要由军方负责的。只有很少一部分产品是商用的，和您现在看到的大型产品很不一样。
Matties:所以您看到了商机？
El-Abd:看到了很多商机，而且人们根本不清楚我们在干什么。1980年，电子业才刚刚起步。到了1981年，北京举办了第一个电子展。
Matties:但您当时并不常驻在那里。
El-Abd:是的，我们是从瑞士过去的，我常驻在苏黎世。因为公司要进驻欧洲市场，我在20世纪80年代初期调到了苏黎世。后来我觉得亚洲会成为一个非常重要的市场，我们正式开拓亚洲市场。
Matties:所以在1980年，您搭乘那架飞机来到了十分与众不同的中国，然后骑着自行车在中国到处逛，但您却不住在中国。
El-Abd: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是在那时候，中国对我而言并不陌生。我叔叔是埃及驻中国外交使团团长，也住在华盛顿特区，在我成长的过程中他常伴我左右，每次他来我这里的时候我们都会了解到很多有关中国的信息。但直到我踏入这片土地才真正体会到它的与众不同。
我还记得我到中国的第一个周末，我和同行的几个英国人一起骑着自行车出去逛了逛。我们骑遍了整座城市。期间迷路了很多次，骑着自行车来来回回瞎逛。我们不会说中文，但当地的人都非常棒，我都无法形容他们有多么善良多么棒！
我们骑到了一处广场，有几个小孩在广场中央踢足球，所有人都坐在台阶上看着他们踢足球。所以我们也停下来一起看，非常巧，球踢到了我们这里，和我同行的英国小伙儿Ian从自行车上下来，颠了几下球然后把球踢了回去。结果球又被踢了回来，所以最后我们3人和那几个孩子一起在广场中央踢起球来。结束后，当地人端出了茶水、饮料给我们喝。我们没有想到会受到如此款待，他们是那么热心、那么善良。
Matties:那时没有很多外国人吧。
El-Abd:是的，外国人很少。估计全中国也就几百个。就这么多。
Matties:那您既是一个老外，又是一个骑着自行车的老外。
El-Abd:是的，还是一个穿着他们从没见过的奇怪服装的老外。他们的衣服只有橄榄绿、蓝色和灰色。就只有这几种颜色。那个时期对中国而言是一个令人无比兴奋的时代。我还记得再下一个星期我去了长城，那天有点冷，还下了点小雨。现在的长城到处都是游客，尤其是周末的时候。但是那时候可不一样，长城上几乎没有人。
Matties:那时候是1980年，然后您决定搬到中国去了？
El-Abd:我还继续往返与中国和瑞士的苏黎世之间，直到1993年我才搬到了中国香港特区。
Matties:所以您在这两地来回奔波了13年。
El-Abd:是的，在1993年以前我都是来回奔波的。然后我搬去了香港，开始和WKK合作。我们开始创建我们的办公室，WKK可是一家有着42年企业历史的公司。1975年，我们在中国建立了第一家电子行业分销商公司，当然，第一家办公室建在了北京。在那时，我们只有一个客户——中国政府。我们没有其他客户，当我们要出售某种产品的时候，先出售给中国政府，然后产品进入101厂、125厂和77厂进行加工。这就是那时候中国的生产模式。这个经历很有趣，当您去参观工厂的时候，您可以说“哇，我们今天要参观106厂。”
Matties:真有意思。所以说，WKK首先是以分销业务起步的？
El-Abd:是的，从1975年开始。
Matties:您们是中国第一家分销商，机会肯定无处不在吧？
El-Abd:老实说，当时的人们对制造一窍不通，所以对他们而言，所有的技术和设备都是新事物。每件事都需要我们亲自指导他们。如今，他们可是这个领域的万事通。
不用再教给他们任何事了，他们反而会教会我们新事物。但是在过去正好相反。WKK之所以能成功，部分原因是因为我们不像有些公司那样傲慢。我们知道人们对有些事是不了解的，而我们了解，所以我们来到这里帮助、指导。告诉人们这个设备是用来做什么的，之后我们很快意识到这都和售后服务有关，因为他们不知道怎么维护自己的设备，所以我们就把售后服务团队请了过来。我们培训了自己公司的售后服务人员，把他们调到了中国，然后花了大量的时间指导当地人如何进行日常所需的常规维护。
Matties:现在，WKK是制造商、是EMS、是分销商，同时也负责培训。WKK在中国南部都快变成一个小城市了。
El-Abd:这就是发展的一部分，因为在这个行业中，不进则退。所以我们想一直勇往直前。所以今天我们才可以给您展示3D打印、印制电子品及金属零件3D打印品。这是独一无二的，也是技术行业中的领先技术。我们希望在所有领域都做到顶尖。我们不想说，“哦，没事的。我们会赶上他们的。”这不是我们想要的。我们想要的是一开始就在领先地位。您知道什么才叫领先位置吗？第一、第二、第三。如果我们不是前三名，我们就会反省一下，这是不是值得做的业务。
如今的中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些人可以说是无所不能。可能有的人会说，他们只会复制别人的产品。这话没错。他们是喜欢复制别人的东西，但日本也这样做啊、韩国也不例外。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因此而责备他们。关键是作为IP的所有者要如何保护自己的产品。
Matties:您在中国见证的是整个社会的颠覆性改变。从第三世界的国家转变成了如今的经济强国。您也见证了中产阶级的崛起。我想，当您刚到那里的时候，中产阶级应该是不存在的吧。现在呢？现在有2.3亿~3亿人是中产阶级了吧。
El-Abd:我最近在IPC APEX EXPO上发表了一个以中国为主题的演讲，之前我花了好几周的时间去做研究，确保我在演讲中给出的信息都是真实正确的。在中国，这种局面的推动因素之一就是教育，每年都有将近100万工程师学成毕业。可能有的人会说他们学的不好。是的，但他们中可能有25%的人是非常棒的，他们有很多博士学位，还有一些工程师拿到了硕士学位，他们主攻的领域是我们没有涉及到的。
如果说我觉得美国有哪一点做的不妥，那就是我们任由自己的领先优势渐渐消失，因为我们放错了焦点，而中国找对了这个行业的重点。政府说要朝着那个方向发展，大家就全部往那个方向前进，他们也是如此。
Matties:但他们在自动化时代也有自己的问题。
El-Abd:是的，他们在这方面还没有跟上步伐。
Matties:这在中国会成为一个大问题。
El-Abd:已经成大问题了，但在美国也同样会成大问题。这个问题会成为世界性难题。随着您不断施行自动化并且对自动化的需求也在不断增加，会在人们的日常工作中加入人工智能，那您要怎么处理这些原本的劳动力呢？
Matties:中国对这个问题都有哪些观点？您都听到了什么？
El-Abd:我觉得中国政府还是比较务实的。他们想赶快处理好眼前的问题。而眼前的问题就是他们在衰退。因为成本过高的原因，很多业务都撤出了中国，所以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们采取多项举措就为了把业务留在中国，因为这就意味着税收。但他们没有考虑：我们该拿那些即将失业的人怎么办？我们要怎么重新培训这些人？他们还尚未真正考虑这个问题。大背景就是这样的，欧洲和美国也没有开始考虑这个问题。
Matties:确实还没有到深度考虑的程度。
El-Abd:我们想主要针对中国的市场，但是中国人是世界上自动化技术和机器人的第一大用户，而且他们每天都在增添新的自动化设备。我们要如何将这个功能自动化？如何让它更简便？
Matties:从1980年到现在，都有哪些时期是让您觉得不可思议的？
El-Abd:有很多时期都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我觉得在中国，我们每天都会感到不可思议（笑声）。有很多时候您都忍不住诧异，比如说我每隔一个月会来中国一次，所以我会有一个月或一个半月的时间不在上海，每当我回来我都会感叹“那幢大楼打哪来的？”这里盖楼速度是一天可以盖一层。这就是中国人的发展方式和发展速度。我到成都的时候，我同事跟我说那里建了一座新的购物中心。我就开车经过那里，然后被这座建筑物惊呆了。从某种程度上讲，它比3个五角大楼都大，楼里面有一片面积一千英尺的沙滩，沙滩后边、水后边有LED，所以在沙滩上漫步时，您就会觉得置身在一片海岛上。里面还有200多家高端商店，我就坐在那里看着这一切，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天啊，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在美国，所有的商场都在渐渐倒闭，但是在中国却不断有新商场开业。
Matties:我觉得更有趣的是他们把购物中心建成了娱乐性的场所，对中国人来说，去逛街就等于可以做任何事，他们来到商场里，一整天都会呆在里面。有一层楼专门是针对儿童开放的，那可是相当大的一个儿童游乐区。还有一片相当大的餐饮区。
El-Abd:我有个朋友在苹果公司上班，我们聊过一件事。我来问您一个问题：在中国，您认为人们去的最多的景点是哪里？
Matties:天啊，这可是个好问题，这种地方可太多了。
El-Abd:大多数人会回答长城。但答案是上海的苹果商店。
Matties:那是个很棒的商店，我去过好多次。
El-Abd:但他们不是去购物。他们只是去那里到处看看，看一下他们从没见识过的商品。您能想象那家店的客流量是好几十万人吗？太神奇了。
Matties:现在这些产品已经随处可见了。在以前，人们买不起这些产品，但现在人们手里都拿着苹果手机，开着奔驰、宝马、劳斯莱斯、保时捷，这些名车在马路上也是越来越多。我在这里看到的豪车比在迪拜看到的还多。
El-Abd:是的。中国已经成为了世界上第一大汽车制造国。2016年，中国生产了超过2500万辆汽车，是美国生产的汽车数的2倍还多。
Matties:可问题是，这些车意味着马路会越来越拥堵，可中国的道路目前还容不下这么多车。
El-Abd:在上海，每周会注册3,000辆新车。每周！这会成为一个大问题。他们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可能会采取当年新加坡的方式，如果想买一辆新车，就必须要报废一辆旧车。同时像新加坡一样，设置一个中心商务区，进到中心商务区里面要交更多的路费，从而管控不同时段的路况。这个举措马上就要实施了，技术和电子产品已经成型，就差决定什么时候实施了。
Matties:我还注意到来中国工作的外国人越来越少，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10–15年前，对外来人才的需求很大，他们的签约奖金非常丰厚。比如说，每月会有$20,000奖金，会给他们的孩子安排学校，会给他们家人提供大房子。但现在这些福利都没有了。也许对于顶级人才来说还有这些福利，但随着中国的教育水平不断提升，他们的技能也在不断提高，所以他们没必要再从国外请人过来帮忙了。
El-Abd:是的。这就是当下正在发生的。但有一点我不是很赞同，而且这是个很敏感的话题。随着外来公司变得本地化，意味着这些公司的高层会出现越来越多的中国人，于是就出现了一个所有人都不愿意谈论、也不愿意应对的问题：腐败。我在这里说的可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一旦您开始本地化，您就会染上腐败的问题。我不会在此指出任何公司的名字，但我可以告诉您，来自美国和欧洲的顶级企业里都有这个问题。
Matties:这个问题自打这里有制造业开始就一直存在。
El-Abd:是的，但它之前对外国公司的影响可不如现在。目前只有日本的企业还没出现这种问题，这是因为他们的高管永远不会选用本地人。日本公司的高层中，权力最大的那２、３个人永远只会是日本人，所以他们可以时刻监管公司的运行，不会出现问题。
Matties:除了您提到的腐败问题，中国的经济趋势或者说经济策略是不是变得更加倾向于内向型经济，而不是外向型经济？毕竟他们有13亿消费者。
El-Abd:对的。政府正在重点发展国内经济，因为他们意识到，未来某一天，他们会无法再出口货物，就像美国一样。您也知道，除了几项产品，我们已经失去了出口优势。但他们需要有这种优势。他们还没有实现这种优势，但他们正在往这个方向努力，而且需要花上一段时间才能实现这个目标。他们还是需要外销，如果没有外销，他们的内销也无法进行下去。
Matties:中国国内一天能售出多少部新手机？那里的消费量一定很大吧，这个社会里有很多人都是从原本的一无所有奋斗到了中产阶层甚至更高的阶层，我觉得那里的消费量一定很大。
El-Abd:我们来谈谈这个方面的情况。实际上，中国的人口已经接近15亿，在这15亿人里，有的人曾经买不起洗衣机、有的人曾经买不起电视、有的人曾经买不起烘干机、有的人曾经买不起微波炉。这些电器在我们美国人或西方人眼里都是理所当然应该有的电器，但他们没有，所以他们现在开始购买这些产品。当我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电饭煲对一个家庭而言是非常贵重的电器。每个人都想有一个电饭煲。日本人就因为电饭煲生意赚了一大笔钱。
Matties:那是他们主要的产品。
El-Abd:直到中国人学会了如何制造电饭煲。现在这些家庭必需的电器和小工具，都有立体声系统、扬声器和数码相机，所有的这些都需要插上电源，所以需要生产更多电力。现在我需要一辆车而不是自行车了。我曾经拜访过几户人家，他们把冰箱放在客厅里，我当时很好奇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摆放冰箱。因为我们想让您看到我有一台冰箱，所以我把它放在了客厅。于是我懂了。这些产品是随着时间推移而不断改变的。但他们是消费者。
我还了解到另一件很有趣的事，您去欧洲旅游的时候会发现，在有些欧洲国家，人们不是很喜欢美国人。但根据《国际先驱论坛报》（《纽约时报》前身）几年前的一项调查显示，最喜欢美国人的国家是中国。他们最爱美国了。如果他们可以出国去别的地方，他们想去哪？他们都想去美国。他们到哪里都是最大的旅游群体。
您还记得以前那些丑陋的美国人吗？现在，有了丑陋的中国人。但区别在于，中国政府告诉他们的国民，如果您在国外被抓到行为不端，回国后国家会把您的护照收走。您就再也不能出国了。
Matties:您出去旅行的时候代表的是中国这个国家。
El-Abd:是的，您代表着中国。所以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向世界展示出中国人最好的一面。您能想象把这些告诉给美国人吗？如今，在罗马、米兰和巴黎，都有中国警察驻守在那里和当地警员共同合作，确保一切进展顺利，因为中国人不会说英文，但他们还是要去罗马。当然，他们也不会说意大利语。
所以这种方式可以帮助他们，他们已经这样做了。中国政府已经采取这样的举措，给在国外的中国公民提供帮助。
Matties:您的职业生涯中已经坐到了不错的位子。您见证了很多时刻，帮助了很多人。WKK真正让我印象深刻的事情之一是，虽然这里也有其他的分销商，但是只要您走进WKK，Hamed就会在那里迎接您。我想大概就是这种联系让外国投资者觉得有您、有WKK的支持，他们的竞争优势会更
强。
El-Abd:我们的原则和策略就是永远要服务好我们的客户和供应商，还有那些与他们有关的人。这一点非常重要。这是业务获得成功的关键。您看，市场上有那么多分销商，每过几年就要换一批，一直在变。您已经在这个行业里很久了。您会发现我的员工一直是这些人，没有变化。我们不会改变管理层。我们的销售员也一直没有跳槽。这都是因为我们的态度，因为我们能提供满意的服务。您能给人们提供满意的服务，他们也会反过来照顾您的生意。
所以不要亏待任何人。要尊重每一个人。如果我看到有人在公司里没有受到尊重，我就会非常生气。中国人很看重这一点。在这里做生意的第一要点就是不可以不尊重中国人，不要让中国人觉得丢脸。这是第一要点。我们似乎在西方无法深切体会这一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Matties:我同意您说的。对于退休，我敢肯定您一定感慨万千吧。
El-Abd:我的经历很棒，我所在的这个行业也很棒。我们虽然也经历过风风雨雨，但这个行业真的很伟大。我非常感激可以结识这么多好朋友，我昨天还跟一个人提到了这一点。我遇到了一些人，和他们成为了二三十年的好友。这不像是您见过一个人，然后您就再也不可能见到他了。
这些人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们的客户已经和我们合作很多年了，这种感觉真好，更有趣的是这种感觉一直不会消散。就算我退休后搬到别的地方，我们的情谊还在。我和那些客户、那些供应商还是有深厚的友谊，我很庆幸这种友谊会长存。
Matties:退休后您都有哪些打算？
El-Abd:我会非常忙碌。9月1日我会搬到普吉岛，我已经计划好了很多事情要做。在普吉岛的家附近，走5分钟路就有一家小学和孤儿院，我会去那里教７－１２岁的小孩学英语。我觉得这是一种回馈当地社会的方式。我还会去大学里教一门商科的课程，做一些咨询工作。有很多人希望我做咨询工作，但我觉得这样的话工作量太大，所以我会考虑一下打算做多少工作，然后再做决定。
所以说我还是会活跃在这个领域里。我还会时不时写一些我不太了解的内容。与其说我是个技术型工作者，不如说我是个市场销售型工作者。但至少我可以在刚开始的时候就能确定优势在哪里、趋势是什么以及什么样的技术会有前景。因为市场上有各种技术，有些技术还没有显露出优势，有些技术还没有被人们接受。
Matties:非常感谢您提供给我们的支持，祝您好运。
El-Abd:谢谢。
